时候,方便救火。
平日里,洗衣服浇菜,都用缸里的水。
特别是夏天的时候,忙活了一天,累出一身臭汗,白日里太阳毒温度高,将缸里的水晒的热乎乎的,晚上一家子可以用缸里的水洗澡,农家汉子们不像城里人那样讲究,拿着葫芦瓢,舀起一瓢水,浇在身上,清凉又畅快,舒服极了。
三口水缸灌满后,吴二壮和吴三壮摸起墙角的斧头,把昨天背回来的柴火,一根根劈开。
吴二壮负责轮斧头劈柴,吴三壮年纪小些,力气不足,负责捡起地上的柴火,整齐地码放在墙头。
来朱家干活没几天,兄弟俩晒黑了,手上也磨出茧子了。
最明显的就是吴三壮,脸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有几分小伙子的爽利劲儿,和从前养尊处优、一身囔囔肉的胖肉球慢慢拉开差距。
兄弟俩被从码头接回来的那天晚上后,吴老二媳妇就将吴老二撵出家门。
掰开指头算一算,兄弟俩好久没见到亲爹了。
也不知道吴老二过得怎么样?
但愿他不要惹出事端!
他们家还欠吴翠翠十五两银子,实在没有余钱帮吴老二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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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子里。
柱子娘手里捻着一个绣花针,坐在炕上缝衣服,时不时扬起针尖,在头发上蹭一蹭。
香味从窗外飘进来。
柱子娘不由自主地竖起脖子,动鼻子嗅了嗅。
“老朱家又做炸鸡了!”
两家住得距离近,就隔着一堵墙,她想闻不着都难。
怀孕的大柱媳妇坐在屋里,闻着炸鸡的香味,一个劲儿地舔嘴唇。
她肚子里揣着孩子,口味尤为刁钻。
家里的粗茶淡饭,她早就吃腻了,想吃点带油水的好东西。
但她不好意思说。
前几天,她偷偷问过刘氏,一只炸鸡要五个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