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麻木地埋头工作。对于道路两边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尸体丝毫不理。
他们清楚地知道: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从这无边的苦难当中解脱出来。
在城中一个十字路口的一个简陋工棚的边上,地精银光紧了紧身上破乱肮脏的动物皮毛,满怀忧伤地抬起头,四十五度角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心中无比无限怀念自己在茹曼的家。
那里虽然不大,只有一进的院子,但是夏天的时候它不会太热,冬天的时候它不会太冷。每天都能安安稳稳的在那里吃三顿饱饭。
“这么长时间,沙金那个老小子该派人来寻找我了吧?”银光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日子,轻声嘀咕:“但是谁知道呢?”
地精都知道,他们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歧视他们的人类。而是自己的同类,尤其是自己的老乡,他们才是最靠不做的。
‘老乡见老乡,背后放一枪。’这可是地精一族最为著名的谚语。
“呜~!”一阵寒风吹来,夹杂着砂石和雪粒砸在银光脸上,一阵生痛。
银光重重的打个喷嚏,然后用力地拧了一把鼻涕。
他抬起手来,很有成就感地看了一眼。喃喃地道:“银光大爷真是天才,连拧一把鼻涕都这么多。”
然后这才用力一甩,远远的扔开。最后将手在身上的擦了擦。
此时,就听到前方一阵碌碌的车轮声响,地精不由精神一震,急忙抬头望去。
只见在那蒙蒙的雪雾当中,一队野蛮人推着几辆板车,从地精面前的小路上经过。
干涩的车轴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听到让人感觉一阵牙酸。
推着车的几个野蛮人显得死气沉沉,被寒风冻伤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台机械一样低着头,弯着腰一言不语的干活。
这几辆板车的所到之处。周围的野蛮人惶恐的躲避,尽可能的离着车辆远远的,就连监工也往地上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道:“晦气……”
车上装的是满满的尸体,有冻死的,又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