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进安已经洗完了手,站起身快速挥动了两下。一股白气飘出,他的双掌已经甩干了水,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棠秘子见到,心里少了点膈应。
进安风淡云轻,拂了拂袖袍,潇洒地坐回椅上,说道:“棠道长何必解释,虽然你第一次来蔽观作客,但与贫道早就是老朋友了,哪会不信你?贫道只不过想洗洗手罢了。”左一个贫道,又一个贫道,接着又说:“一般情况,贫道是下午才见客,上午是要做早课的。如此,你们随便坐,贫道先去忙了,等忙完再给二位做午饭。”
进安一口气说完,这就是要赶人了,想再来,怕不是那么容易。他连七七门的桃花阵都知道,死了几个道法师也清楚,果真是个江湖。
他的说词是撵客,身体却没动。骆离觉得棠秘子太小看他了,哪里用几句话把他说服贴了就行,人家要的是实在货。
“进安道长,实不相瞒,我师傅有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兄,名叫张启山,在江湖上几乎无人知晓,想必您进安道长不在此例。”
进安眼睛闪了一瞬,这他还真不知道,当了四十几年道士,从没听说这么一号人物。面前这个钟方真人的年轻徒弟,很明显已经把他当成无事不知的高人了,可不能露怯,当即说道:“是啊,我知道他还没死。”说完太阳穴轻轻隆起,他在赌,这是因为紧张。钟方真人没露过面,这个姓张的师兄也不难猜他的生死。
骆离内心狂笑,表面不惊:“是啊,你可知道他的踪迹?”看你这条鱼能不能咬钩。
棠秘子暗底里比了一个自己才能看见的大拇指,已经把他弄“服帖”了。
棠秘子当然知道骆离可以从老丑身上寻找张启山的下落。放出这一招,可能接下来骆离就要假意打听。哪些道士有可能收留张启山,哪些不会收留。多问几个,也就把大半厉害的道士打听明白了。
进安轻扶一下胡须,故作高深地说道:“他的功夫与你师傅不相上下,钟方真人一隐二十年,张启山要是隐起来,没个十年八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