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白日三道拐里缩在角落的平凡后生。
仔细看来,他也生得颇为清俊风.流。
接连画了十二道阴符,燃了十二道阴符。地上的绢布不知何时已变得失了亮泽,薄得几尽透明,印出绢后的细沙。
骆离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纯黑,他望望把自己围在中间常人看不见的符箓,盘腿坐下,再次绘最后一道符。
虽然自己有遗录在手,但这“九宫爻综图”绝对是高手所布,人可比那狐仙“畜生”难对付多了,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做过。师傅说过遗录从出世之日起,就是单传,可是那人怎么会有自己的机缘?对手学到了多少,自己因为冲动尝试对付这阴狠破局,又有多少把握?
“分神了!大忌!”心中喊道。
胸中一阵翻滚,喷出一口鲜血,绽了几滴在绢上,随即隐没其中不见痕迹。
他经验太少,年纪又轻,关键时刻还在东想西想。收回心神,赶紧运气舒筋继续入定,接着绘符。
此时,京城的香山别墅里,也在盘腿打坐的黑脸老头。眼皮一阵发紧,手心骤然升温。
什么情况!哪里出了问题?心中惊慌,这是被人破局的前兆,大陆还有人可以破我的局?
不可能!下意识的想否定,但自己明显感受到了术士的心口血。
“不好!”
黑脸老头赶紧起身,进到秘室,被眼前的景像惊住了,那张三尺三的黄色绢布已经变白。伸手摸了摸边缘的丝线,一股灼骨的炽热袭了过来。随即咬牙把法力集中在无名指,牢牢栓住了这股气息并记下。抽开手,开始运起罡步。
骆离这边,最后一道葛氏独有的乾坤符已近尾声,突然一股力量从笔端进入,企图冲向他的心窝。
骆离把笔换至左手,定了定心神:还妄想反噬于我?死不悔改,实当被诛。
这时他已经试出这人的能耐了,他用的反噬手法,就是普通术士常用的以血灭魂法。
但是此人功夫颇高,手段强劲又阴狠。
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