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过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且比起这个，她更加关心窗外那个正在敲打着玻璃，试图吸引她注意力的老人。
半夜敲别人家窗户吧，这件事本身就有点恐怖，何况慕珂家住三楼。
而敲窗户的老人慕珂很眼熟，因为她前不久才在尸体上见过这张脸。
老人笑得很和蔼，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老人斑、尸斑，不由的就让这个笑容多了几分惊悚和恐怖。
“谢谢你勒，小菇凉，要不是你，俺还不知道要被挂多久呢。”
老人的普通话并不标准，时不时夹杂着一点方言，要不是慕珂是本地人，还真不一定听懂他的意思。
慕珂摇了摇头，表示不用谢，单纯顺手。
老人却笑得更加乐呵了，露出了缺了大半的黄牙：“小菇凉长得真可爱，要是我有你这样子的孙女就好了，可惜了……可惜俺没这么福气。”
他不知道是被刺激到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总之，他对着唯一的听众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很多年前，老人的妻子得了重病，但是他拿不出那么多钱，给妻子治病，最后只能将妻子接回家中。
看着她日渐消瘦，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
妻子死后，他把对妻子的愧疚转移到了儿子身上。
于是，溺爱产生了。
他直接将儿子养成了只会啃老的废物。
而最可悲的是，他这个老骨头也经不起几口啃。
今天晚上，他儿子要抢走的钱是他准备拿来治病的。
除了心脏病外，他还得了和妻子当年得过的病。
不过，和当年比，现在的医术已经进步了很多。治疗的费用也不再是那么昂贵。
他还想多活几年，他想治好这个病。
老人长吁短叹了一番，纯黑的眼睛中蕴含的情绪复杂而晦明。
紧接着，他挤出一个笑容，最后道：“谢谢你呀，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