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面前有酒有杯,但她却没有给自己倒酒,而是笑着道:“谢公子谬赞了,只是这酒奴家却不能喝。”
谢怀孜闻言面上闪过受伤之色,悻悻的放下酒杯道:“看来宁姑娘还是不愿意原谅在下。”
池奚宁笑了笑:“不过是桩小事罢了,谢公子多虑了,奴家不饮这酒,并非是因为心有芥蒂,而是奴家曾经答应夫君,不与旁的男子饮酒,还望谢公子莫怪。”
夫君两个字一出,齐皓的唇角就扬了起来,但他又觉得这般委实不够矜持,于是又硬生生的压下,表情一时有些怪异。
谢怀孜看了看池奚宁,又看了看齐皓,面上的失落之色半点也不遮掩,轻叹了一声道:“是谢某强求了。”
知道就好!
齐皓端起面前的酒杯道:“谢兄莫要介怀,嘤咛她一直都是这般听话的,来,我敬你一杯。”
谢怀孜看了池奚宁一眼,端起酒杯,勉强扬起一个笑容来道:“殷兄,请。”
两人推杯换盏,池奚宁在一旁默默用饭,这一桌饭菜与中午吃的船上餐食完全不同,皆是江南菜色,色香味俱全,显然不是出自船上厨子之手。
不愧是江南首富继承人,挺懂的享受生活。
谢怀孜一边与齐皓推杯换盏,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池奚宁,见她吃的眉眼弯弯,唇角也跟着扬起。
齐皓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但他又不好为了此事发作,只能暗自忍耐。
小泉子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生怕自家主子一个忍不住,直接掀了桌要砍谢怀孜的脑袋。
好在他担心的并没有发生,齐皓忍了一会儿,淡淡开口道:“殷家在江南的生意,一直不太顺畅,尤其是最近,淮帮的费用又涨了,还经常没有船,谢家可遇到这般情况?”
谢怀孜从池奚宁面上收回目光,看向齐皓道:“有所耳闻,但殷兄也知道,谢家扎根江南,淮帮最少有一半的生意都是谢家的,他们要给谢家提价,恐怕还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