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
南城,左九钫百户所。
金胖子身着一身大红飞鱼服,坐在堂兄暴跳如雷。
下面的总旗、小旗林立,个个噤若寒蝉。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区区堤骑,你们居然都搞不定?”
“该死的张三,区区泼皮,竟敢撩金耶耶的虎须?”
金胖子破口大骂,圆滚滚的身躯在堂上转来转去。
昨天夜里,他还打着张孟“疫病”身亡,自己将他的恩萌百户,卖个好价钱的主意。
可是今日,对方居然毫发无伤。
而且还连掀自己家的十七间肉铺,打伤伙计数十人。
就连他的岳父,都被打成了猪头,挂在钫门楼上示众。
整个北镇抚司,都在笑话自己御下无方。
居然被手下的堤骑打肿了脸,掀了自家的买卖。
甚至还有与他不对付的百户,给他送来了女人衣服。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最要命的是:自己手下的间银楼,也被那该死的张三给掀了。
而且还强行借走了百两的银子。
整整百两啊!
他要卖多少猪肉,借多少笔高利贷,才能挣回百两纹银?
那畜牲红口白牙一碰,就想吞掉他百两纹银?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如象!”
“钱青元!”
“周玉刚!”
这样想着。
金胖子当即连点几个名字,粗短的手指头直戳他们的眉心。
“你们的总旗是怎么当的?”
“区区一个破落户,居然也让他欺负到劳资的头上了?”
“你们赶紧点起人手,把那畜牲带到本官的面前,听候发落!”
“否则的话,你们就等着巡视边关吧!”
锦衣卫南北镇抚司,分工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