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时冲动,他急着表示。
“崔公子,如若你想反,我手下的弟兄愿意跟随……”
“陈教头,谨言慎行。”崔行珏冷然打断陈赤炎急于表示的话。
陈赤炎怔忪一下,理智回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顿时满头冷汗。
一家老小还在京城,更别提其他兄弟的家里人,要是他们当真反了,遭殃的第一个是家人!
许久,陈赤炎干涩道:“多谢崔公子提醒。”
“不用。”崔行珏半蹲着,手中的木槌一下又一下敲着木门,像打在人心上,又重又沉。
另一边。
周概来到‘池柠’跟前,眸低是压抑的怜悯。“池姑娘,你可安好?”
脚镣得以解开,‘池柠’心情好上那么一点,不认识周概,扫量他一番,通过他身上的粗布衣裳便得知此人是个穷酸布衣,说出口的话带上许些趾高气昂。
“你瞎啊,没瞧见我现在这个状况吗?多此一问!”
周概怔了怔,有点蒙圈地看着‘池柠’,脸还是熟悉的那张脸,就是说话语气带了刺,想想可能是她心情不好,他也没多猜测,从衣袖里掏出旧荷包递过去。
“这里有些银两,池姑娘收下吧,算是你前段日子在方絮作坊忙碌的工钱,虽不多……”
怕‘池柠’不肯收下,周概叨叨絮絮解释,然而‘池柠’很不客气地拿过荷包,当面打开,将荷包里的碎银子倒在掌心上。
几个铜板,三四个碎银子,连块上好的绸缎都买不了,‘池柠’嘴一撇。
“就这么点银两,你好意思拿出来。”
周概:“……”
感觉有人在用针戳他的心。
“破荷包还你!”‘池柠’将荷包丢回给周概,把连塞牙缝都不够的银子收下。
周概有点手忙脚乱接过荷包,脸臊得慌,主要是因‘池柠’嫌银子少,他没想过‘池柠’会是这种反应,与先前相处的那个人反差有点过大。
他赶紧往衣袖里掏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