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锦衣卫首领,陈宁让手下提着几个大箱子,前来谢罪。
箱子里装着的,除了官银以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看来,有的锦衣卫将这笔钱买了金银首饰,送给了相好,但大难面前,不得不从相好那里把首饰又重新拿回来。
朱权找人清点了一番,最后发现其价值也就五万两黄金多一点,远远不够被劫走的十万两。
朱权问向陈宁:“怎么回事?被你们劫走十万两官银,如今交上来的,只有五万两?”
“你们是不想要头上的脑袋了吗?”
陈宁携百余名锦衣卫齐齐跪在地上:“宁王,并非属下不肯上缴。”
“只不过,这批官银的另一半,被那个叫毛头的家伙分走了。”
“由于当时劫走官银的计划以及官银运输路线的情报,都是毛头提供的。”
“所以咱们当时劫走官银后,被毛头分走了一半。”
“但是属下们分到的,已经如数奉还上了。”
“这箱子里的,比五万两黄金只会多,不会少。”
朱权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发展结果,竟和朱桢预料的一模一样。
现在如何是好?
是收了这批官银,然后放眼前的这些锦衣卫一条生路?
可是他们上缴上来的官银,只有被劫走的一半。
将这些锦衣卫全部收押入罪?
可是自己明明承诺过他们,只要交回被劫走的官银,就留他们一条性命。
现在,难题落在了朱权身上。
朱权求助地看着朱桢,想要自己这个六哥拿个主意。
朱桢也留意到了朱权的目光,便走出来,问陈宁:
“毛头现在何处?”
陈宁道:“属下昨夜找了一整晚,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兴许,已经逃出大宁城了。”
朱桢道:“罪臣逆子,你们也敢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