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辱负重、仁政爱民。可他们呢?”
韩青胜气急败坏,顺手把书案上的一摞奏折全都拨到地上去了。
户部尚书诚怕诚恐,大气不敢喘了。
“贫无立锥之地,衣牛马之衣,食犬彘之食,每天都在被侮辱被损害,痛骂富者田连阡陌,仇视官者骄奢淫逸,他们就该被同情?非也!他们这么懒,每天只知道聚众游街,坐等白食,不肯躬身耕田自食其力,活该他们活活饿死……气死寡人了!气死寡人了!再说了,他们为什么一饿肚子就跑来皇城跟寡人过不去?寡人比地方官好欺负么?”
韩青胜叉着腰满地打转,气得浑身哆嗦。
户部尚书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他本是来为民请愿的,没想到事与愿违,韩青胜舍本逐末怒不可遏。
韩青胜继续气下去,极有可能先拿他撒气。
他要是再不说点儿什么,无异于坐以待毙。
为保小命,户部尚书缩着脑袋违心道:“陛下息怒。陛下仁德天下,勤政爱民,朝堂上下有目共睹,无不称颂陛下贤能。”
韩青胜的火气明显小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户部尚书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落到实处,又道:“微臣本来还觉得这些流民可怜,陛下圣明,寥寥数语令微臣茅塞顿开,方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实在不值得同情。”
韩青胜的脸上有了笑意。
户部尚书再接再厉,“微臣仔细这么一想,这世上原本什么人都有。生旦净末丑,猪马鸡羊狗,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人性更是变化莫测,恬不知耻、欲壑难填者大有人在,何况那些流民多是些愚不可及、目光短浅之辈,又怎么能体会陛下的一片爱民之情?陛下英明,这些流民,确实该死。”
说完这些话,户部尚书的良心开始痛,可良心再痛,也比脑袋搬家好。
韩青胜展颜一笑,“那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
户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