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稳妥,鞍前马后一刻不敢闲歇,生怕哪里做得不好。
云凰和苏玉辙巡视城中百姓,确如宋鹏之前所说,皆于楚军侵入邹阳前夜撤离,未遭屠戮,对宋鹏皆是感恩戴德。
转眼,夜幕低垂,月朗星稀。
苏玉辙陪着云凰登上城墙。
白天他们和守兵在这里与楚兵殊死搏斗,如今城楼上断臂残肢和尸体已被清理,未干的血迹斑斑驳驳地画着不同的形状,夜风裹着血腥的气息,别样阴冷地拂过。
苏玉辙把战袍解下来,给云凰披上。
两人举目远眺,半晌无语。
襄城城墙依山而建,月光下,远处灵峰绝巅,笼罩着流动的雾霭,看去一片烟雾空蒙。
城墙前,银色的月光洒在护城河中,河水曲带环萦,泛着粼粼波光。
再往远处,是一片广阔的平地,白日两军厮杀的战场,死去将士的尸体犹未尽数清理,残刀断戟杂乱地斜插在横七竖八的尸体间,破碎的战旗在夜风下猎猎抖动。
钩月中悬,在云层中半露半掩,为这酣战后的冷夜平添无尽的悲悯与苍凉。
“事从权宜,宋鹏罪不致死,你就别生气了。”
云凰见苏玉辙一直紧锁眉头,柔声劝道。
苏玉辙道:“军中无戏言,宋鹏弃城而逃,论罪当诛。云凰,既然你不忍杀他,这次就暂且饶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人不堪重用,战后当削职为民。”
“战斗如此残酷,若他能活到战后,估计也不在意是否被削职为民了。”云凰站在城楼上,绝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格外皎洁动人,她转头仰视他,“玉辙,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不该有妇人之仁,可将心比心,他们做的也无可厚非。”
苏玉辙抚摸着她的秀发,凝视她清流如水的美眸,轻叹道:“是我不好。”
云凰一愣,唇角微翘,嫣容如花静静绽放,“怎么呢?”
苏玉辙把她揽进怀里,“我一直很矛盾,是该让你待在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