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正想问她怎么了,便听筎艺压低声音说:“沈姑娘,不知你可否帮我煎个药?怡红楼都是恩客和姑娘,实在不方便煎药。”
沈惊蛰自然不会拒绝。
她让筎艺去楼上自己的房里休息,自己则拎着一包药去了后院。
一阵烟熏火燎,浓郁的药香苦味扑鼻,沈惊蛰怕筎艺会觉得苦,专门准备了几颗蜜饯,才端起来上了楼。
来到房门前,正要敲门,便听见隔壁容行渊的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公子,请您相信我,我对您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若是公子不信,筎艺愿以死证明!”
筎艺说的决绝果断,听的沈惊蛰一怔。
这筎艺和容行渊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让筎艺如此死心塌地?
正想着,里面传来了容行渊冷淡的嗓音。
“不必,做好你自己的事,无事不用来这儿找我,若再被我发现你擅自前来,休怪我无情。”
听到这话,沈惊蛰真恨不得冲进去打他一顿为筎艺出头。
她算听明白了,筎艺和容行渊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只是容行渊似是看不上她青楼女的身份,对她很是冷漠,语气里的嫌弃都快溢了出来。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筎艺的哭泣声。
这不就是活脱脱一出痴情女被负心汉玩弄抛弃的戏码!?
沈惊蛰紧紧攥住拳头。
她忍不住了!
轰的一声,她推门而入,和正要出门的筎艺撞了个正着。
筎艺的脸噌一下就红了,眼神还带着惊慌:“沈姑娘,你为何在此?”
她看了一眼沈惊蛰手里的药,赶忙解释道:“我、我就是忽然身子不适,想找原公子看个病。”
“你不用骗我了,更用不着帮他找借口,这种负心汉,你还不甩了他,等着过年吗!”
沈惊蛰推开她,对着坐在屋里悠然饮茶的男人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