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得都很专注。
“有的同学是大学读了一半出来的,还有的可能是大学毕业以后出来的,会觉得‘我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如何趋利避害’。有的甚至是国内高中没读完就出来了,一直是在学校和家长的呵护下学习和生活,但国外不同国内,这里环境复杂。当你在这里呆的足够久,就会知道德国也不是百分百安全。这里会出现各种你想不到的意外。有人在毕业前夕不幸溺水,有的开车出过可怕的事故,有的误入歧途、染上毒瘾,有的因为贪婪被骗财骗物骗人。如果这些还是个例,那另外一个隐形群体就有些庞大了,也就是那些因为屡考不过而陷入自我怀疑和背负巨大压力的同学,他们中的很多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症。同学们,抑郁是病,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却是很多留德学子都会碰到的拦路虎。我们真诚盼望每个同学都能远离各种疾病的困扰,由衷希望同学们能一直安全,这其中既有人身安全,也包括心理安全,同时做到自珍自爱自律,远离一切违法乱纪行为。当你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他人威胁有生命危险时,请第一时间报警。报警电话跟国内一样是110,急救和火警是112。如果碰到无须警方处理但你个人又无法独立解决的问题,可以第一时间跟学生会联系,我们的电话和邮箱现在可以告诉大家。”
她站起来,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台上坐着的另外两人也如法炮制。台下传出一阵细密的窃窃私语。
……
董锵锵还在回想刚才的情景,就听身后有人招呼他的名字。
本来听完讲座他就打算告辞,但郑春花让他等等自己。董锵锵猜测对方十有八九有事想说,以为跟免课有关,就留了下来。
他闻声转头,只见郑春花朝他挥了下手里的头盔,迈着轻盈的步伐朝他快步走来。她脸颊上的创可贴已经去了,脸颊处依旧是一片惨淡的鲜红。讲座上她穿的那套淡绿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又变回了上午的红摩托车服,头发也从刚才的马尾辫恢复成瀑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