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过老城区才能到周志海说的树林迷宫,走路的话差不多要20分钟,如果着急过去也可以打车。”
董锵锵摆了摆手:“现在过去也是傻等,溜达过去就好。”
杜蓝把地图收进背包,指着街巷尽头的一片光亮提议道:“那边就是老城区的圣诞市场,既然你打算腿儿过去,就多留心周边的古建和路线,没准儿下次带团就用上了。”
一连几天的大雪早将这里变成一片白色世界,两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雪在两人脚下被踩得吱吱作响,清冷的空气顺着董锵锵的鼻腔一路畅通地入了肺,让他比刚下车时清醒了不少。
街道两旁挂满了装饰彩灯,明晃晃地橘光透出一股安静祥和的味道。那些宏伟的中世纪建筑群和傲然矗立其中的尖顶教堂,那些由圆形鹅卵石铺就的狭窄、蜿蜒又逼仄的街巷,以及从童话般民居中飘出来的烟火气,仿佛都在告诉董锵锵,这座两百多年未受到战火荼毒的老城看起来跟其他欧洲古城并无二致。
瑞典圣诞市场的内容与德国圣诞市场极为相似,只是规模更加壮观,而且不管是手工艺品,还是圣诞树,都自带粗犷豪迈范儿。跟瑞典人一比,德国人的风格都变得细腻婉约起来。董锵锵忍不住想起政治老师的话:瑞典人的血管里流淌的是维京人的热血。
走累的两人随意地进了路边的小吃店,各自点了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圣诞红酒,再配上刚捕获的鳟鱼和鲑鱼,以及抹着各类浆果酱汁的驯鹿肉,便是一顿圣餐。
“你觉得他就是想要钱吗?”杜蓝啜了口红酒。
“他这种人肯定会这样做的。”董锵锵很笃定。
“那你答应我,一会儿谈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别发脾气。”杜蓝举起酒杯。
“给他钱我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他真能告诉我老白在哪儿。”
酒杯轻碰,几滴红酒溅落在雪地上,殷红的好像斑斑血迹。
小吃店外的铁桶炉中火烧得正旺,被炙烤的粗木柴不时劈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