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那就真不好说了。
他正闷头想着,一阵高跟鞋的“嗒嗒”声由远及近。“啪”的一声,一个女式坤包扔在了他对面的座位上,紧接着一个人快速坐了下来。
“服务员,卡布奇诺,谢谢。”方瑞尔冲不远处的侍者高声喊道。
她今天扎了一个马尾巴辫,鼻梁上架着一个大黑墨镜,坐在余姜海对面瞅着他,余姜海一时看不到她的眼神。
“说吧,报酬多少?”方瑞尔一句客套话都没有,上来就开门见山。
余姜海盯着对方的墨镜,故意道:“你报个数儿吧。”
方瑞尔没上钩,冷笑一声:“你没搞错吧?是你找的我。如果这点儿诚意你都拿不出来的话,那咱们也不用聊了。一会儿你把(咖啡)钱结了吧。再见。”
见方瑞尔作势要走,余姜海只能把自己思考一晚的结果抛了出来。“1500。考试地点稍后通知,但肯定不在下萨克森州。”
张华华上次通过中间人付了余姜海2500马克,但陆苇没过,所以这次张华华只愿付一半也就是1250马克。余姜海怕方瑞尔叽叽歪歪挑肥拣瘦,索性给她补了个整。
侍者这时把饮料端到方瑞尔的面前,方瑞尔优雅地接过卡布奇诺,微笑着再次坐下。
她拿起小勺轻轻搅拌着咖啡,良久不语,似乎在权衡什么。
余姜海不知她意下如何,追问道:“你听见我的话了么?”
方瑞尔来之前专门打听过替考的价格,得到的报价跟这个数相差不多。再加上上次陆苇给她报的是1000,所以她知道1500应该差不多就是余姜海的底线了,但她也听说了余姜海最近到处找人的事,所以她想试试余姜海的底线。
想到这儿,她放下小勺,端起咖啡,边吹热气边笑道:“你打发要饭的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找过多少人了吗?这地方就这么大,很多事都瞒不住的。”
余姜海面无表情地瞅着她,心想:要不是你,老子还不会这么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