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董锵锵。
董锵锵拿着信怅然若失地走出了警察局,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公共花园,于是信步走了过去。
中午没什么人,花园里静悄悄的,董锵锵坐在一张宽石椅上,慢慢拆开信封。
“董锵锵,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警察局里了。”一行娟秀的手写字映入董锵锵的眼帘,“自从我承认后,德国人给我派了一个免费律师帮我辩护。这个叫魏因伯格的律师爷爷虽然看起来很老,但他人很好,说话很慢还经常开导我。他说像我这种初犯,又有自首情节,法官会适当量刑。我以前认为在工厂上夜班是最辛苦的事,现在才知道,警察局的夜才是最难熬的,我经常整宿整宿的失眠,失眠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简直是蠢到家了。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知道吗?最让我难过的并不是坐牢,而是汉诺威大学将取消我的学籍。哎,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的。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怨别人,就怨我自己。现在我只希望法官真的能像律师爷爷说的那样可以从轻发落我,我真的不想做几年牢啊。对了,警察问我要不要通知我父母的时候我拒绝了,麻烦你有空时帮我给家里打几个电话。我会非常感激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我说的对吗?哎,我实在……”
董锵锵看到信最后面几行字全都是一团团模糊的水印痕迹,有的地方灰色多些,而有的地方则黑色多些。看起来陆苇还写了不少字,但不知写信时她是打翻了水杯还是痛哭流涕,总之最后一段字全都被水给洇湿了。
董锵锵还陷在回忆里,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
“啊?什么?”董锵锵猛地惊醒,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却不知自己到底要躲什么。
格特不知何时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正面无表情地端着一杯可乐,一言不发地咬着吸管,时不时地瞄一眼董锵锵。
董锵锵会意,掏出一个厚信封放在桌上。
格特伸手刚要去拿,董锵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