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所以这部分合同涉及的金额并不大。如果要说张英飞在这部分业务上有问题,就是很多合同的收款人并不是美特熊鲸公司,而是张英飞本人。
张英芳心里清楚,这种做法就是挖公司的墙角:公司花资源签下的合同,但利润进了股东个人的腰包。可这种事拿到股东会上说也是无伤痛痒的,张英飞最多就是跟所有股东道一句歉,弄不好连道歉都不会说,这事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了,毕竟现在是发展的高速期,所有人都更关心收入和利润,对这种中介业务根本就没兴趣。
张英芳翻着合同,不知不觉就翻到了最后一页,一张白纸忽然从合同中飘落到书桌上,她好奇地捏起白纸,发现是一张合同费用报销单的复印件,签字人是张英飞。
张英芳知道,这种中介合同有时是甲方和美特熊鲸直接在电话里就敲定了细节,然后对方直接把合同寄给美特熊鲸公司,张英飞或她签完了再寄回给对方。而有时是需要美特熊鲸派人到甲方所在地先谈判再签署,这种情况下会产生一些交通费和住宿费的支出。
张英芳仔细看了看,只见复印件上用德语一项一项地罗列着与合同有关的所有费用。她的目光落到费用的最后两项:一张去慕尼黑的单程机票和一间酒店一晚的住宿。
看起来一切挺正常的,张英芳随手把复印件放到了桌上。
这时,有人当当轻敲了两下她办公室的门。
她迟疑了一下:“请进。”
门一开,冬一晴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张总,”她把咖啡放到桌上,“我在外面看到您这屋还亮着灯,所以给您送杯咖啡过来。”
“哦,谢谢。”张英芳顺手一指,“放桌上吧。”
“是这样,张总,我刚才看材料时,有些地方不太懂,想和您请教一下。”冬一晴把手垂下,交叉放到小腹前。
“说吧。”张英芳端起咖啡,吹了吹上面冒出的热气。
冬一晴小心翼翼道:“威斯巴登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