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雷兰亭一马当先,率先爬了上去。他用力撑了撑井盖,但井盖竟纹丝不动。雷兰亭心里一惊,手抓着梯子扶手又往上走了一节,手举背顶,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井盖稍微活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挪开多少。
他脚下的董锵锵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这玩意儿,好像卡死了,一……点……都……动……不……了……啊……”雷兰亭嘴里说着,手上和身上同时使劲,他的脸憋得通红,看样子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董锵锵抓着铁扶手的侧边,小心地爬到雷兰亭身旁的位置,扎稳下盘后,高举双手拖住井盖,沉声道:“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使劲。”
雷兰亭点点头。
“一二三,起!”嘴里喊着口号,两人同时发力,董锵锵的脸渐渐也变得通红,好像蒸熟的龙虾一样,而他旁边的雷兰亭不仅变成了红脸大汉,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刷刷地流了下来。
在两人合力之下,井盖和边沿处露出一条约莫五厘米左右的缝隙,雷兰亭和董锵锵都把手伸出缝隙,咬着牙,使劲把井盖朝反方向推去。井盖又往旁边挪了几厘米,但两人已经没了力气。
歇歇停停,两人折腾了约莫有十来分钟,井口才挪出将够一个人爬出的宽度。
董锵锵小心翼翼地听了听井外的动静,只听得不时响起的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同时一股浓郁的焦味窜入他的鼻腔。
他探出头,才发现井盖上压着一块还在着着火的粗木头,难怪他们一开始从下面打不开井盖。
董锵锵伏低身体爬出井外,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紧接着雷兰亭猫着腰,也从井下爬了上来。
趁着雷兰亭拉佟乐乐上来的功夫,董锵锵认真地看了看四周,只见屋子的门框和窗框兀自竖立着,但玻璃已碎,屋子的另外三面墙或塌或破,放眼望去,只见满目狼藉,一片焦土,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余烬在黑夜中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