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出来。别人弄完一辆推车的时间里,他可以弄完近一辆半车。不仅手快,包裹分类也清晰,码放还合理。董锵锵把这个归结为自己的强迫症以及多年玩乐高的成效。
车间墙壁上的指针慢慢接近早上6点,董锵锵推着一车包裹走出车间,清冽的晨风吹得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看到远处天边浮现出的一片鱼肚白颜色,董锵锵不禁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到德国的第一周里竟然就干了一个通宵。
他把手推车推到一辆货车的后方,刚要拆开固定包裹的绳子,忽然脚下一崴,身子顿时失去重心向前倒去,情急之下,他想伸手抓住推车的扶手,不料却抓到了绳子,一拽之下,绳子竟被他扯开,推车最上方的包裹被绳子缠住,摇晃了几下,猛地掉落下来。
眼看包裹就要砸下来,董锵锵却根本来不及起身,他连忙朝着包裹掉落的方向滚了过去,同时仰面朝天,张开手臂。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包裹结结实实地砸中了董锵锵的下巴、脸颊、手臂、前胸和肚子。董锵锵只觉得眼前一花,顿时看见一排闪亮的星星。
他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了几分钟,就见雷兰亭慢悠悠地推着车走出车间。
雷兰亭远远看见一个黑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还有一辆推车,他努力分辨了一下,发现竟然是董锵锵,大吃一惊,连忙跑了过来。
“你什么情况?饿的还是困的?”
董锵锵躺在地上,看着他求援道:“这东西挺沉的,你帮我搬开。我没劲了。”
见董锵锵没事,雷兰亭才放下心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包裹搬到货车上,低头看着不住喘粗气的董锵锵,挖苦道:“小伙子可以啊,干一晚上还这么有力气,这是打算练卧推还是胸口碎大石啊?”
“你别逗我了,我的肋骨可能……”董锵锵气短地说。
雷兰亭扶着他慢慢站起来:“真骨折了?那赶紧申请工伤,能白拿钱,还能再讹德国佬一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