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够坐在马背上喘气的仅存八百余骑,黑骑木板已经完全无法移动,前往完全被禁军军卒用肉身堵死,压在最下方的军卒早就身亡,最底层军卒因为身体承受巨大的压力,眼、鼻、口、耳挂着有筷子那么粗的血线。
“嘭、嘭!”
柳云怀抱着两桶火油,用尽全身力气将火油砸向木板。
“点火啊、点火啊!”
看着堆积起来的军卒,还有脚下的血河,柳云近乎歇斯底里张嘴咆哮着,可却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点火啊、点火啊!”
柳云在咆哮无果后也不再喊叫了,沉声嘀咕着,找到前一夜点剩的火把,颤颤巍巍取出火折子点燃,步履蹒跚向木板走去。
“要点火、要点火、···”
点燃火油已经成为他的执念,双手紧握火把,一步一步向砸了火油的木板走去,距离木板越来越近,脚下踩着的已经不是猩红的土壤,而是禁军军卒的身体,活着的、即将死去的、已经死去的。
柳风也看到柳云的异样,神色惊变高声呼喊:“快,给我拦住他、拦住他!”
可已经晚了,大军厮杀,如何还能够听得清楚,待柳风的亲卫军兵没跑出多远,柳云已经用火把点燃火油,而他自己也瞬间被火焰吞噬,身上因抱着火油桶溅出的火油瞬间让他成为一个活人。
柳云并未感受到丝毫疼痛,依旧举着火把喃喃道:“要点火、要点火···”
柳风来不得悲痛,尽管那个在木板前正在燃烧着的是他的亲弟弟,在援兵到来之后,迅速开始布置军阵。
但,真的晚了。
哈日巴日刻意的掩饰让柳风以为饮水投毒奏效,所以黑骑兵力有损,可哈日巴日太过谨慎,所有水囊子在被带回来之后都会让奴隶先用,将计就计以祭司为首的近五百骑早就借助取水而进入燕山。
禁军藏身燕山的那些斥候又怎会是黑骑祭司的对手,入夜之后,黑骑祭司便已经将山洞之中斥候完全清理干净。
东侧军兵撤走,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