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愧,别在那哭丧着脸,看得老夫烦心。”束手无措下,正厅内几人的情绪都不稳定,王浑看着姜愧那张苦瓜脸,内心愈加烦躁,总要找个发泄的地方。
一直以来,姜愧对刘延和王浑都极其尊敬,特别是二人在居所期间,一应所需侍奉都是姜愧身体力行,从不假手他人,可这次,却一反常态,坚决不同意郭安玉和亲的流言隐瞒自家主子。
“前辈,事关郭姑娘,晚辈再三思索,觉得还是及时告知主子为好。”
书生三人对姜愧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王浑却恼怒异常,毫不客气直接斥骂,道:“姜愧小子,上官师侄身陷囹圄,本就生死难料前途未卜,若将郭姑娘一事如实相告,师侄该如何自处,以他那性子,定会不计生死千方百计出手搭救,可这事是他一个小小的戍边阵总能够参与的吗?就连靖王朱狄都束手无策,何况他,螳臂当车飞蛾扑火,这是找死。再说,私自逃离左军监牢,依神雀军纪律法,当作何处置,是斩立决,毫无回旋余地皇之朱批的斩立决!”
“师弟···”
刘延出声示意王浑不要太过激动,沉重的目光扫过其他几人,道:“有关郭姑娘的流言,暂且瞒着陆儿,待老夫二人自京城返回居所后再作定夺。”
其实,刘延内心同样犹豫挣扎,毕竟自家徒儿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重情重义,为之甘愿身死,何况涉及倾心交付的姑娘,最终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是因为在他看来,只要靖王无恙,以他的权势,所谓和亲只能是昙花一现般的流言。
师兄弟多年,王浑瞬间便明晓自家师兄如此决定的缘由,但他却比师兄考虑的更多,并没有刘延那般乐观,轻声提醒道:“师兄,王爷···”
“师弟,无须多言,一切待我二人自京城返回再说,不过三五日,为时未晚。”不待王浑将后边的话说出口,刘延直接打断。
王浑见师兄如此坚决,便不再多言,目光随即转向书生几人,沉声吩咐道:“书生、屠夫、长虫,我同师兄前往京城,而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