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天衣无缝。”沈寂道:“因为那个尿罐儿,我们把冯西河的死当成了意外。”
“让他那么死也是便宜他了。”朱炳坤道:“我这腿脚不利索,很多事情没法儿亲自去做。至于忠叔,年纪越大,心肠越软,不仅帮不了我,还处处坏我的事。”
“这就是你谋害忠叔的理由?”
“沈姑娘错了,害死忠叔的那个人可不是我。”朱炳坤往地上踢了一脚:“姑娘还记得那串白流苏吗?”
“当然记得,那是我放在你身上的。”沈清道:“起初,我以为你是受害者,将流苏藏在你身上是为了救你。如今想来,倒是我多事儿了。冯西河应该是你招来的,你之所以让黄四拉你到芙蓉巷,是为了让黄四充当目击证人,好在事情结束后,将这一切推到早已经死去的冯西河身上。”
“沈姑娘说得不错,但我还得谢谢你。若是没有姑娘赠予的白流苏,这出戏也不会唱的那么完美。”
“芙蓉巷那晚,黄四见到的不是冯西河的鬼魂,而是冯西河的尸体。”
“没错,是冯西河的尸体。”朱炳坤点头:“我又不是沈姑娘,还懂得招魂引魄的法术。这退一步说,即使我懂得那个法术,我也不敢把冯西河的鬼魂从下面儿给招上来啊。万一,他是回来找我报仇的呢?我岂不是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这驱尸的方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从哪里学来的重要吗?”
“重要。”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从湘西来的一个赶尸人身上学的。”朱炳坤拖了一张凳子坐下:“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临江城来过赶尸人?”
“来过,只是寻常人没见过罢了。”朱炳坤道:“说来也是我的机缘,那天特别倒霉,早上的时候刚被那个女人训斥了一顿,下午又被姓朱的拎到书房单骂,就因为我算错了一笔账。到了晚上,又与忠叔争执了几句。待忠叔走后,我越想越觉得气不顺,便从后院的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