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你去哪？”林素影在心里追问。
“天机阁。”
四九澹漠的声音在林素影识海中响起，之后再没了声响。
林素影跟在闫宗身后，翻看沉茹琼的记忆，过来的时候闫宗就未曾解释过这是何处，所以林素影也不清楚她在哪里。
他们一路往南，地势越来越高，骸骨也越来越多，他们几乎是穿行在骸骨堆积而成的山上。
林素影大概估算了下，这里的人族和魔族，怎么看都超过了百万之数，而且看骸骨碎裂的程度和样子，分明经历过极其惨烈的大战。
到了骸骨山的顶峰，闫宗停下来看着山下皱眉道，“不能走界河了，得换条路从域外穿行回朽骨界。”
林素影顺着闫宗的目光看过去，一座寸草不生的孤山拔地而起，危峰兀立，直入云霄。
山下有一道深渊裂缝，散发着幽幽红光，周围全都是形态狰狞的地行夜叉，在深渊中爬进爬出。
林素影在沉茹琼的记忆中看到过这里，他们来时就是从那深渊下出来的。
下界的界域无数，每个界域之中都有通往别处的界河，走界河就不必接触域外虚空，筑基以上的修士都可以安全通过。
而且有些界河跳转跨度极大，可以缩短不少路程。
“从域外虚空走的话，我们多久能到朽骨界？”林素影问。
闫宗估摸了下，“不碰上灭世死气和游荡的魔军，得半年。”
林素影皱眉，沉茹琼的记忆里，他们从朽骨界出发，到达这一界也就用了一个月而已，只不过中间至少穿了七次界河。
她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闫宗，半年时间，跟闫宗两个人在飞行法器中独处，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林素影环视周围，快速钻进一个巨型魔兽的骸骨中。
闫宗吸了口气没说什么，跟上来坐在林素影对面。
林素影趁机问道，“我知道你是界主，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跟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