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常秘书跟我初次见到的那个玫瑰花阿姨截然不同了。
她表面看上去很镇定,但实际上心虚又怯懦,每一句话都是虚软无力。
云朵朵对她姑姑的低声下气很不耐烦。
她咬着唇,嘴里的泡泡糖时不时爆出“噗”的一下响声,和家里的严肃沉闷格格不入。
沈重则眉头紧皱,以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严肃道,“今天不管你肯不肯向娅娅道歉,我都要向你们校长好好反映一下你最近的表现。第一,你那个小混混团体必须要全部揪出来,该批评批评,该开除开除;第二,你必须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
沈重声色俱厉,云朵朵似乎被镇住了。
她看了我一眼,紧紧咬着唇不说话,倔强写在脸上。
沈重霍然站起来,“我今天和你姑姑特意带你过来,希望你珍惜机会。”
说着,他看了看表,“我时间有限,你想好了没有?”
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云朵朵的脸上滑落。
她咬着唇一字一顿的说,“李小娅,对不起。”
常秘书的脸上露出大松一口气的欣慰。她喃喃着,“这孩子倔强的不行,让她认个错就像要她的命,太难了。”
她的为难写在脸上,我也不好意思装作视而不见,只好硬撑着心里的难过说“没关系。”
我的一句“没关系”让屋子里的所有大人如蒙大赦。
他们很快就抛下了心中的负累,认为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鸡毛蒜皮的矛盾罢了,于是又开始了久违之后的寒暄。
我也发自内心的希望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和云朵朵有什么瓜葛了。
但是当她跟着常秘书默不作声的离开时,看我的目光里有一丝丝的不甘和说不出的意味。这种意味说不上是威胁还是嫉恨,总之看不到善意和温暖。
休息了两天之后,我又重振精神去了学校。
我是戴着一副金丝宽边墨镜回去的。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