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因为他们聊到了沈爸爸的升迁,说沈爸爸可能会进市重要机关做某部门的领导,妈妈又变得热情欢快起来。
“他对我妈妈动刀子,我拦不住他。”他继续激动的说着,撸起了袖子,“我现在没法去学校,因为我跟老师说不清楚这一道刀伤怎么来的。我夺他的刀子的时候划到了胳膊,血溅到了墙壁上。我不想让老师知道我有一个爱打人的爸爸......但是老师跟我爸爸说,我喜欢在学校外面打架,和小混混动刀子。”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胸膛有些起伏,委屈和难过压抑着他。他头低下去,抵在了那一面白墙上,低低的哽咽。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便把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
“泥猴儿你别哭,你哭起来真的很难听。”
沈云霄哽咽着嗯了一声,似乎在强力压制涌上来的难过和委屈,但还是忍不住抽泣。
我拉过他的身子,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这时候,我才发现少年的那一张脸苍白冷冽,让人心疼。
他眼中全是盛不下的泪,所以不敢抬头,仿佛一抬头它们就会滚滚滑落。
我小心翼翼上翻他的衣袖,看清楚了那一道猩红的瘢痕。
那道瘢痕歪歪扭扭,丑陋,触目惊心。
以后我才明白,刀伤没有被及时好好处理才会变得那样狰狞可怖。不知道沈爸爸那时候是如何潦草对待那一切,他又受了怎样的苦。
我怯怯问:“泥猴儿,疼吗?”
他摇摇头,倔强地咬紧了唇。
愤怒淹没了我。我很想跑到客厅去质问沈爸爸为什么这么残忍,但我又知道这样做愚蠢又莽撞。
这时,外面忽然狂风大作。
怪不得方才那一阵风那么大,原来是要下暴雨了。
一瞬间,豆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玻璃上,从敞开的窗户里随风直接灌了进来。
沈云霄背对着我,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