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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队伍入城,守兵们才赶紧派人去县衙通报。
城门内侧一处酒肆,薛修亮冷眼注视着朱秀率兵入城。
“走!”薛修亮搁下酒盏,起身准备离开。
身旁随从陶文举急忙扔下一把铜钱跟上。
陶文举便是奉命潜入阳晋川盐厂打探消息的那人。
他心心念念想回盐厂打工挣钱,只可惜没来得及溜走,就被薛修亮叫上赶来良原。
回不去盐厂,他的安全生产规范手册也白背了,还少挣了几十文钱。
陶文举趁酒肆伙计不注意,从桌子上顺走两枚钱币,挎上包袱小跑出酒肆。
酒肆后门,十余名薛家护院早已等候在此,薛修亮跨上马,率人往县衙赶去。
“二爷,咱当真要对李光波下手?那可是定难军李氏子弟!听说定难节度使李彝殷还是他的大伯父....”
陶文举一路小跑紧跟在马匹旁,喘着粗气念叨。
薛修亮恶狠狠瞪他一眼:“少废话!大爷的命令,照做就是!”
“是是~~”陶文举不敢再多嘴,心里却忍不住生寒。
大老爷为了嫁祸节度府,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小舅子下毒手,心可真够狠的!
陶文举转念又想到,这次薛大老爷不惜牺牲自己的小舅子,看来薛家和节度府的争斗已经进行到关键之处。
节度府推行的免费吃盐政策,无疑狠狠打了薛家一记重拳。
失去盐利支撑,薛家的权势将大打折扣,觉察到危机逼近,这才促使薛修明产生疯狂念头!
陶文举侍奉薛氏多年,知道不少薛家隐秘,更加清楚盐利对于薛氏的重要性。
他亲眼见识过阳晋川盐厂的繁忙,前两日还偷偷领到一斤白盐。
阳晋川出产的白盐品质好啊,没有半点苦涩味,更不会掺杂砂砾。
节度府手握盐厂,相当于掌握一座金山,往后泾州不会再缺盐,薛家失去盐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