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神情中带着几分警惕。
“是你?!”毕镇海见到朱秀,略显惊讶,但又很快平静。
“你好像猜到背后主使是我?”朱秀好奇笑道。
毕镇海摇摇头:“那日初见,我就觉得你二人身份可疑。你与那团脸汉子,看似以叔侄相称,实际上,你才是拿主意的。”
朱秀点头:“好眼力!你有伤在身,我们坐下说话。”
在一处石桌旁坐下,朱秀拱手道:“在下朱秀,忝为彰义军掌书记。”
毕镇海抱拳,眼里划过几缕惊讶。
这座大宅子是节度府,那么救他之人自然也是官府中人。
毕镇海没想到的是,面前相貌清秀,稚气未脱的少年郎,本身就是做官的。
原本还以为,朱秀是彰义军中的官宦子弟。
毕镇海不知道掌书记是做什么的,有多大权力,但能调动兵马,想来不一般。
“少郎君为何要救我?”
朱秀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这次在盐仓陷入重围,四十余人最后只剩你二人逃脱,可想过为什么?”
毕镇海红了眼睛,重重一拳砸在石桌上,牵动伤口,剧痛使得他面庞有些扭曲。
旁边的老十也同样满面悲戚。
“还能为什么,都怪我一时不慎,误信小人,被老六这个杀千刀的狗杂碎害了,白白连累弟兄们!”毕镇海痛苦自责,心中悔恨。
朱秀淡淡道:“识人不明只是其中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懂,你手下弟兄到底想要什么。”
毕镇海怔了怔,喃喃道:“我们弄来的盐大多接济乡邻,偶尔低价卖些换钱,也能养活一帮弟兄,大家有饭吃有衣穿,家里婆娘娃儿也有活路,这还不够?还想要什么?”
朱秀摇头道:“受穷没活路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可一旦手里有闲钱,有余粮的时候,想法就会转变。贩盐的暴利大家都知道,薛家能有今天,与他们多年垄断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