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晚些时候,随我到太师府去一趟。”朱秀轻声道。
冯青婵神情一暗,默默点头。
“冯公他,病情如何?”朱秀关切道。
冯青婵叹口气:“恐怕已是油尽灯枯。”
朱秀也不免伤感,生老病死,终究无人能免俗。
“哎呀,圆圆尿了!”
史灵雁都囔一声,把襁褓往朱秀怀里一塞:“快换尿布去!”
朱秀手忙脚乱捧着湿哒哒的襁褓,惹来众女嘲笑声一片。
午后,仆从禀报,史彦超来访,朱秀换了件衣衫赶到前厅相见。
自从回到开封,史彦超还是第一个来拜访之人。
“史将军,这两头牛是?”
前厅外,朱秀惊讶地看着史彦超手下亲兵牵来两头牛。
史彦超道:“听说你私底下喜欢吃牛肉,某特地弄来两头,送给你尝尝鲜!”
史彦超指着两头牛道:“此种牛中原少见,多在陇西河西一带,吐蕃人、羌人喜欢饲养,当地人也称其为雅牛。
不值几个钱,却也稀罕,平时可不容易弄到,某还是托了关中朋友帮忙找来的。”
朱秀哭笑不得,这两头牛较中原水牛、黄牛体型更为高大强健,牛角粗大,长毛蓬松,和旄牛应该是近亲品种。
在泾州时,他见过也吃过,肉质不算细腻,不过烹制得当的话,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朱秀和史匡威、史向文都是吃肉能手,泾州原州但凡能吃的,都被三个家伙找来祭了五脏庙。
史彦超特地送来两头牛,倒也算颇合心意口味。
只是没想到这黑熊精长得五大三粗,倒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
“多谢史将军!在下就却之不恭啦!快请厅内入座!”
朱秀拱手道谢,邀请他入厅说话。
宾主而坐,待仆从奉上香茗,史彦超道:“某是个粗人,向来心直口快,不会绕弯子,这次来,就是为当面感谢当日潞州城外点拨之恩!”
朱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