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开封罗城西北城观庙附近一片荒地。
朱秀翻身下马,脚下是泥泞土地,没走几步就沾了满脚泥。
罗城是开封外城,修建还不到一年,大部分地方都还是农田荒地,鲜有人烟。
“侯爷慢点儿~”马庆朝前引路,“在开封城,藏锋营和缉事司的活动不敢太张扬,李老太监侄儿的下落,小人还是从武德司探听来的。他们依仗官府,行事更便捷些。”
等候多时的毕镇海和张德均迎上前行礼。
又走了几步,朱秀突然闻到一股恶臭,急忙掩住口鼻。
“这就是那李老太监的侄子?”
朱秀望着土坑里,一具严重变形呈腐烂迹象的死尸。
毕镇海道:“根据线报来看,应该错不了!属下察验过,此人被一刀毙命,心口刀伤齐整,乃是高手所为!”
朱秀四处张望,这里是一大片开阔荒地,北面有一片林子,再远处可以依稀看见新修建的罗城夯土墙
从位置来说,倒是一处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是赵匡胤所为?”朱秀问。
马庆忙道:“据查探,行凶者乃是韩重赟!就在李老太监身死的前后几日,韩重赟时常出入金明酒楼,会见赵家兄弟!缉事司的午作推断死亡时间,那几日韩重赟就在罗城活动!”
张德均道:“金明酒楼似乎有赵家的份子,赵匡义常在那里招待宫里出来的人。”
朱秀紧皱眉头,韩重赟被贬成禁军兵卒,之后跟赵家兄弟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可恨!李老太监的侄子一死,世上再无可以证实赵家兄弟谋害太后的人证!”
张德均懊恼道。
朱秀默然,赵大赵二如此果决狠厉的手段,让他不禁有些心惊。
李老太监在宫里被莫名其妙毒死,其侄子在城郊被杀,目前来看赵家兄弟的确做的天衣无缝,换成是他,处置结果也好不到哪去。
这说明,赵家在宫里宫外,都有不少爪牙和盘根错节的人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