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活命还要看天意。”
郭威紧皱眉头:“听闻冯娘子是元景润的徒弟?”
冯道忙躬身道:“官家明鉴,老臣孙女从小跟随元景润学医,已有十余年了。”
郭威叹口气:“希望她能传承元景润的衣钵,保朱秀一命吧!让太医署也派御医去照顾,需要什么药材,只管从国帑里支取。”
张永德拜首道:“臣替朱秀叩谢官家!”
郭威苦笑,朱秀是他预留给柴荣的重要左臣之一,冯道、魏仁浦、郑仁诲这些人都老了,今后的朝堂,还需要朱秀、范质、王溥这些年轻干将来辅左。
“魏枢密,兵马粮草可有筹备妥当?”郭威沉声问道。
“启禀官家,侍卫司和殿前禁军各支兵马已集结完毕,可供大军三月所需的粮草业已调遣民夫先行运往濮州。
若是战事超过三月,可暂时征用濮州、博州、郓州一带的屯粮。”魏仁浦道。
郭威冷笑:“区区逆贼王殷,何须用三月时间平定?传朕旨意,授柴荣为河北道招讨使,符彦卿为副,令其二人整顿镇宁军、天平军兵马,渡黄河北上,安营扎寨,等候朕亲自统率大军抵达!
令郑仁诲接任澶州节度使,冯道为开封留守!
授李重进为殿前都指挥使,随朕出兵北上!
张永德为殿前副都指挥使,统管开封禁军,配合冯道守备开封!
自即日起,开封城施行宵禁,若无授令者胆敢犯禁,一律处斩!”
“臣等遵旨!”众臣叩拜。
魏仁浦心里默默叹息,官家下定决心要亲征邺都,他苦劝几次也无用。
可他担心官家身体吃不消,若是在行军途中有什么意外,朝野难免动荡。
郑仁诲赴任澶州,其实算是遭到贬黜。
武德司调查发现,郑仁诲曾经跟邺都王殷存在书信往来。
郑仁诲的忠心母庸置疑,官家贬黜他,其实也是在用欲扬先抑的手段,为将来传位,好让后继之君来施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