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些身穿褐色袄衣的仆从,竟然都是军中退下的老卒充作。
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瞎眼一只耳,干起活来相当利索,一点不输正常人。
这些老卒虽说脱离行伍有些年头了,但身上的剽悍气还隐有残留。
更让石守信惊疑的是,从他跨进侯府大门起,就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石守信微微凝眼四处瞟望,却没有找到这几道目光的来源。
他猜测这是侯府暗哨在暗处盯着他,但凡他有任何异样举动,就会引起侯府警觉。
石守信惊讶于一座侯府防卫如此森严,默默回到客堂,安心坐下等候。
片刻后,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夹带惊喜的声音清楚传入石守信耳朵里:“石虞候何在?”
“回禀侯爷,在客堂等候。”
“混账!为何不请石虞候到前厅落座?”
“....石虞候初次到访,小人不知....”门房子的声音充满委屈。
“哼!以后记住,石虞候是侯府贵客,下次直接请到前厅,奉茶伺候,不可怠慢!”
“小人记住了....”
石守信急忙走出客堂,迎面见到一个衣发不整,趿拉鞋子的青年匆匆赶来,正是朱秀!
“石某见过朱侯爷....”石守信躬身抱拳。
话还未说完,朱秀扑上前握住他的手一顿摇晃:“不知石虞候到访,有失远迎!底下人不懂事,怠慢石虞候了,敬请见谅啊!”
石守信愕然,眼前这位朱侯爷,身上穿着大红喜服,没束腰带,衣袍披散开,露出内里白色内衫,发髻松散歪斜,就连脚上的鞋子也趿拉着。
笑容倒是十分灿烂亲热,搞得石守信有些懵,自己跟这朱侯爷交往甚少,拢共没说过十句话,关系绝对不至于如此熟络呀?
朱秀笑道:“石虞候莫要见怪,我方才正在试穿喜服,听闻石虞候到访,高兴之下匆忙赶来迎接,失礼之处,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