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到开封觐见父皇,请求父皇将我调往边疆,永世为大周守边。
也好过将来父子反目,举国动荡....”
柴荣闭了闭眼睛,再度睁眼时,血丝满布的眼睛里闪烁痛楚泪光。
朱秀默默倾听。
其实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等到郭大爷生下亲儿子,朝臣里必定有人支持立嫡子为嗣。
到时候支持柴荣者有之,支持嫡亲皇子者有之,一旦皇帝有失,大周瞬间就会陷入分裂动荡的险境。
就算柴荣有心退让,可他身边聚拢的兵将臣子,也不会容许他退后半步。
许多时候,人都是被大势所裹挟,做一些逼不得已之事。
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现在主动向郭威坦露心声,早早退出争夺储位的行列,也好过将来成为大周的罪人。
朱秀脑袋愈发疼了,拍打着脑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柴荣。
郭大爷当了皇帝也没生下亲儿子,这是上一世的历史轨迹,不能保证这一世同样如此。
万一真让郭大爷折腾出一个亲儿子来,后面的事还真不好说。
“这个这个....”能言善辩如朱秀,这种时候也口拙了。
有些话不能明说,但又要让柴荣耐心等候,其中的分寸拿捏极为重要。
柴荣看着他,满目希冀,在这种至关重要的时刻,他相信只有朱秀能为他驱散心中阴霾,指明前路究竟该何去何从。
“有话,但说无妨。”柴荣伸手在朱秀肩头拍了拍。
朱秀斜瞟一眼坐在旁边一桌的王朴何徽,王朴正襟危坐,何徽侧倾身子,神情鬼祟,似乎想要偷听。
见朱秀斜眼看来,何徽干咳一声,坐正身子,自顾自端起茶盏,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朱秀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兄长其实早就知道,澶州有武德司安插的察子,兄长秘密离开澶州,又不带任何兵马,其实就是借武德司之口告诉官家,兄长此举并无不敬之意....
兄长如此做,不只是为见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