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仓库,屯着每一季的收成。
这几天连日阴雨,温杳在路上耽搁了行程,如今更是马不停蹄,连口茶水也不歇先跑去了仓库。
别庄的小奴不多,头一回见到武国侯府亲自来了位小姐。
年岁不大,生的娇小,白白净净哪像能吃苦耐劳的,他们挺诧异怎么老太君丢了个小娃娃来处理这么大的事,可毕竟身份悬殊,谁也不敢怠慢。
所幸,库仓里收回来的麦芽个个颗粒饱满色泽金黄,是上等原料。
“徐伯,先把这批送去酒坊,您亲自送,”她多加了句,“我这就去麦田看看。”
“七小姐,这天气阴沉瞧着一会还要下大雨,您要不等天放晴些……”徐伯也是担心。
“等不及了。”温杳唤了车夫就往乡野麦地去。
天边的阴云翻滚着好似压境的千军万马叫人喘不过气,就如同温杳此时压抑的心情。
大片大片的麦地,本该是金黄璀璨,如今饱满的麦芽穗都泛着焦黑,麦秆子发软承不住重量纷纷瘫倒。
温杳着实心疼,重重叹了口气,酒坊没有新品,今年收不回来的银子全得算在温家的头上,这就作罢,一年终了总不能叫这些工人白忙活吧!
眼见天色晦暗飘起了雨点,她只得上了马车往别庄赶。
谁知,才到半路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打在车壁,就像是在耳边擂鼓,雨帘滂沱几乎看不清泥泞的道路。
突地,一道惊雷九天劈下,马儿受惊蹶蹄嘶鸣,车轱辘一歪,“咔”,狠狠栽进了水坑,险些侧翻了过去。
温杳惊呼一声,幸亏车夫反应快,立马跳下驾板将马车稳住。
“怎么了?”
“七小姐,这马车卡在泥水凼里了!”
车夫虽然穿戴蓑衣却也淋的浑身湿透,他一边卖力驱马,一边推搡车厢,可马车纹丝不动。
温杳瞧的心急,索性跳下马车来帮他一起推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