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枯水期,从隆霭坳奔袭是最近的路线。”
此话一出,薛太君和徐殷皆脸色大变。
“如果北羌在尹河围困援军,又如何同时在隆霭坳与侯爷他们狭路相逢?!”徐殷诧问。
温杳眼睫微颤:“倘若袭击温家军的不是外族,而是——”
“兹事体大!”薛太君打断了她的话,浑身颤抖,“如果荫山官员联合起来掩盖真相,如果蕤庭他们不是死在北羌之手……”
她没再往下说,但众人已明。
“开棺验尸。”
温杳不怕把事情闹大,她已有了计划和准备。
薛太君眉头紧皱,屋内烛火都在窒息的晃动,她想起了温蕤翰身上那血肉模糊的二十多刀,悲痛欲绝。
“姜太守绝不会让咱们名正言顺的开棺。”
的确,姜震髯对温家的置之死地就差摆到明面上,显然身边有着通风报信的荫山知情者。
温杳正想说什么突听得外头响起夏菡的声音。
“你这丫头怎么傻乎乎的站着,还不快进去送茶!”
门嘎吱开了,是个怯生生的小丫鬟,似是乔氏屋内的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