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
“布衣之言,那便是吾得百金而归,长则五年,短则三年,必率六国联军数百万之众前来函谷扣关,待到那时,不知秦王又能何如?”
苏秦字字铿锵,居然有种无法言喻的穿透力,听得此时堂上两父子背上冷汗津津。
“先……先生请坐。”
这时候的赢柱见苏秦能迸发出这种气度,脸上的愠怒也收了大半。角落里那个识趣的内宦赶紧小跑着上前来,引其坐于左侧偏席。
主位之上,六十多岁的赢柱双手握于胸前,腰身微微下压,很是郑重的说道:
“先生,请教于孤……”
见身为秦王的父亲都拱手作揖了,身旁的子楚也只能跟着拜下。
苏秦连忙起身还礼,自己的姿态也重新摆到正确的位置上来。
“刚才草民言语失当,还望秦王与公子海涵。不过话虽刺耳,却并非虚言。”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秦王再度拱手,这下苏秦可就不敢当了,急急避席而出,重重回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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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自以为,如今秦国对外潜在的祸患有三,此三项皆为水火之患,若不消除,恐有覆国之险。”
“孤愿闻其详。”
直到这个时候,苏秦才算真正打开了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滔滔不绝的阐述其合纵连横之术。
“秦之祸患一乃在上党,自孝文王派遣甘茂攻破韩*国宜阳起,两国便围绕着上党地区展开了长达十数年的拉锯战,这里面最大的阻力其实并非韩*国,而是赵国。
上党对于韩*国而言,其实只是块有名无实的“飞地”(与孤悬在外不接壤的国土),无论是水路或者陆路都不与韩*国接壤。如今形势就如同口中之鸡肋,食无味,弃之可惜,却又在此时外有一狼觊觎。既然如此,抛出去又引一犬来相争食,虽有所损失,但却能保全手中更大的一块肉。
而现在一狼一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