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库是片很大的建筑,高墙完全是用夯土垒砌起来的,前后两个大门,没有留任何窗户。只有靠近房檐的一排几寸见方的孔洞来当通风采光口。
两个门,后门紧闭着,从地面痕迹上看应该是很少开启。前门处设有凉棚,棚下一方书案桌,桌上笔墨纸砚齐全,其后是个留着短须头戴毡帽做文人打扮的中年人,此时他正埋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木封负手就站在旁边,脚下放着的赫然便是之前孤夜那把路上被没收的硬木弓和箭壶。而此时见到门口来人是谁后,这个家伙则笑得甚是狡黠。
也在这时,一个库丁打扮的老卒拿过弓仔细的看了看,又试着用手去拉拉弓弦。
“木封啊,你这弓不错嘛。上好的胡杨硬木角弓,弦也是蹬鹿筋和蚕丝绞成的,还有这握把上的狼皮,明显就是东胡人的工艺。
咦?这里还刻着一只鹰翅,好家伙此弓以前的主人还是个射雕手呢!
确定要将弓上缴了,你小子可想好了,虽然这是把上好的三瓮硬弓,但缴入军械库也最多只能换三分之一的钱。”
“规矩我知道,您老就别啰嗦了赶紧入库给钱,我还有事呢。”
“屁,你还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又输钱了等着去翻本啊?”
库丁没好气的揶揄道。
“您老知道了还问,快快快,弟兄们还在等着呢。”
木封没空去搭理刚进来的孤夜等人,转回头搓着手急不可耐的等拿钱。
“真够混的,这么好的一张弓就没有想留给你侄子,今天校场上的演武我可也看到了,你家那个木离使的一手好箭,力气距离拉开这把弓也不远了。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家叔叔的,好歹在军中也是个卒长,每月军饷愣是没半点存下捎回家。”
库丁边牢骚边将箭壶也提溜起来,看着还真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
“老谷啊,你管他作甚。这小子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兵痞,赶那天说不定就被东胡人给削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