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将男孩留下,独自从畅春院后面的侧门出去,这一路提心吊胆,好几次都险些被发现。
她心里恼恨,今日你们燕家来得都是重要人物,不多派些人手过去吗?盯我这么紧干啥?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对自己是有所忌惮的,不然也不会如此防备。在重重障碍下,能利用换防漏洞成功出府的自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她好不容易出了侯府,就近寻了个茶楼,进到包间里,拿出身上的京城地图研究了一会儿,确认目前在哪条街上。此时不宜多露面,她想了想,拿银子给小二,让他跑腿买了斗篷和帷帽,再帮自己雇辆马车。
还不到两刻钟,小二就回来了,按她的吩咐安排妥当。斗篷是深色的,现在穿着有些热,但也将原本的衣裙遮住。帷帽挡住了脸,看不出样貌,嫣然对此时的模样很满意,就这么上了马车,然后说了个地址……
夜宴结束,侯府的客人各回各家。章碧螺忙了一天,总算能歇歇了。
刚回房坐下,就听锦鲤在外面道:“二少爷来啦。”
章碧螺瞥了眼门口,燕寒光轻手轻脚进来,章碧螺道:“你哥你妹都睡了,你来干啥?”
“就是等他们睡了才来,”燕寒光偷眼看了看燕北辰,小声道:“伯娘,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是不是又梦见什么了?”章碧螺问。
燕寒光点了点头。
“你那些梦帮咱家躲了不少麻烦,我跟你二伯讲过。”
燕寒光:说好的保密呢?有第三个人知道,那还叫秘密吗?
章碧螺喊他坐下,“不用管你二伯,你要是觉得他能听,就讲给我们俩,你要是烦他,我就让他去院里练会儿枪。”
燕北辰:“……”就这样被嫌弃了?
燕寒光:“……”我能当着我二伯的面说烦他?我还要不要小命?
光宝索性丢开手,反正有章碧螺帮他做背书,怕啥呀。
“二伯,伯娘,我今儿借着放风筝,去了趟畅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