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然来。
贺令姜抬头看看外面,时辰已经不早了。
在这么耗下去,难保不被人发现书房的动静。
不如先将这几组字都记下来,回去细思琢磨,明夜再来一试。
她站起身子,刚想同裴攸说话,手上明珠的幽光却映照到桌案后挂着的一副画上。
高山耸立间,云雾飘渺,有仙鹤与山峦云巅间盘旋飞翔,近处的松柏之下,有一须发皆白的老道,盘膝坐于树下。
看着那名须发皆白的老道,贺令姜不由想起自己随师父游历时,曾遇着一名疯疯癫癫的老道。
那老道见着她,便揪着她不放,幸亏师父在旁,才将他赶了去。
她依稀还记得那老道离开时,随口念来的一首诗:“人身难得今已得,大道难明今已明。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贺令姜闭上眼,在脑海中迅速地重新将那二十八个字组合排列。
只那一瞬间,脑中猛地清明起来,而后她迅速蹲下身子,将轮轴上的字拼成一行“更向何生度此身”,七个字直直地排成一条线。
紧接着,她手上轻轻一动,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锁轴便被她抽开。
这锁,开了!
裴攸眼中一亮。
贺令姜伸手将铜锁抽掉,打开铜匣,半尺见方的铜匣内放着几封书信并一本册子。
她与裴攸对视一眼,将东西拿了出来。
书信已经被人拆开,贺令姜指尖微动,便将里面的信函抽了出来。
这封信是旁人写给柳渊的,她垂眸,映着珠光细看信上的内容。
“柳公,见字如晤。朝堂近来局势复杂,兼之党项之争愈加激烈,所耗资费亦日益增多。南山一带所出铜矿似渐有缩减之势,还望柳公在此事上再多花些心思……”
是一封写给柳渊催要铜钱的书信,想来此人与这南山私采案脱不了干系!
贺令姜匆匆看过书信内容,待看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