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如今学画符舞剑,也是胜上旁人许多,怨不得七娘子如此自信。
“四叔谬赞了,您的琴艺倒真称得上精湛无双。”
贺令姜想,他这琴艺确实到了出神入化、挥洒自如的地步。
这人不该叫诗人,应当叫琴师才对。
她转而笑道:“如今,四叔可不必担忧,我再埋没了这把含光剑了吧?”
贺诗人哈哈一笑:“该归你,该归你!这次回来,你倒是比以前好玩了许多,不再老是琢磨你那些枯燥的书画了。”
贺令姜浅笑,道:“人各有所好,只要是自己所喜欢的,便无无趣之说。心之所向,纵然是日日枯坐亦是乐事。”
“只不过,人也善变。以前好画,今后也可能喜好其他的,都说不得准。凭心所欲,随心而行便是。”
“好一个凭心所欲,随心而行。”贺诗人抚掌,“我以前倒没发觉,你这丫头这么对我胃口。”
他觉得有趣,便要跟着贺令姜去她院子里,看她近来在琢磨什么。
贺令姜奇道:“四叔是今日才回府吧?方才见你往父亲院中去,可是要见他?”
贺诗人这才一拍脑门:“光顾着打赌了,倒是差点忘了这事。”
他在外浪荡了大半年,临近年关才回府,不知长兄要怎样唠叨他呢。
他收好琴,道:“那我晚些再去看你。方才输给你的那些东西,我亲自给你送去。”
“不急。”
贺令姜目送他急匆匆地往贺相山院中去,看着他那身沾满灰尘和脚印的锦袍,心想:忘记提醒他换身衣袍再去了。
父亲若是听说自己竟然诓了他那么多东西,想来也要唠叨个几句了。
不过,再想到今日出了一趟屋子,竟然有如此多的收获,那些唠叨便也不算什么了。
她取过那把含光剑,越看越心生欢喜,又打量着阿满手中的那把大伞,伞柄粗壮,倒是与这剑鞘的宽度相衬,一时间,心中便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