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亦有别于旁的儿郎。我不奢求你舍弃心中所求,以己身嫁我,亦不要求你囿于内宅后院,为我相夫教子。”
“阿姮……”他轻轻握住贺令姜的手,缓缓道,“你心与我同,已然是我莫大的欢喜。”
“往后,你若在朝堂斗恶除祟,或明或暗,我能执剑立于你身旁,与你携手对敌。你若功成身退,浪迹江湖,我亦能与你一道游历天地。何时何事,你我都能并肩而立,共御风雨,能这般,我已心满意足。”
“阿姮,我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些世俗婚姻,只是你而已。至于旁的,有了自然好,可没有也无甚重要。”
贺令姜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向他:“你愿意,即便我甚至无法与你一个长长久久的保证?”
她这个人,素来自在洒脱惯了,甚至可以说有些任性。这男女情爱之事,她当下心动,却也未能保证自己便能一世如此。
许是哪一日,她突然清心寡欲起来,就此纯然向道了也不一定。
缘来自在,缘去自由。
可她瞧,这世间儿郎女娘,似乎都偏偏要求一份从始而终,地久天长。
裴攸笑了笑:“长久的保证又能如何?世间多少痴男怨女曾立下相守一生、此心不改的诺言,可最后不也成了相看相厌、异梦同床?”
“阿姮,我不需你与我任何保证。”
“你我二人,只要此心皆同,便无惧风浪、时光,至于旁的,不重要。”
贺令姜不由挑眉,笑道:“当真不要?你就不怕我始乱终弃了?”
他目光深深地望向贺令姜:“你会吗?”
依着她的性子,二十四载不过才在他这处动心了几次。比起担心旁的人,他更怕她失了兴趣,学着佛家那般了。
“这确实不像是我能做的事。”贺令姜不禁笑道,与她来说,动心一人,已是难得,至于旁的,她此生怕是懒得再动。
而后,她收了笑认真道,“阿裴,你我如今心意相同,自然一心忠于一意。可若有一日,你心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