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坚韧挺拔。”
那个在家道未曾中落时也曾读过书的阿娘,在想尽法子,去鼓舞那时自卑不堪的他,想去唤起他的向学不屈之心。
他还以为,这玉坠已经丢了,再也寻不着了……
卢六郎缓缓开口:“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玉坠?”
“范阳,卢氏族中。”贺令姜收了玉坠,将其递给卢六郎。
卢六郎伸手接过,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怅惘:“我还以为,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着这玉坠了……”
他十九岁那年,卢正监带着两个儿子从郢都归乡。
去郊外骑马游玩时,卢正监的嫡次子卢九郎惊了马,是他不惧危险,扑上去将人接住。没想到,混乱中却丢了身上缀着的这枚玉坠。
他后来自己去寻过几次,未曾找到也只好作罢。
玉坠虽丢了,可也就是那次机缘,叫卢正监看着了他,将他带到郢都重用起来。
虽则依然不能入仕, 可他到底不是只能屈居乡间了。
未成想,如今又有见到了这玉坠。或许当初有人将其捡了去,却未曾归还,机缘巧合下又落入了她的手中。
卢六郎也没问她到底如何得来的,只垂眸瞧着掌心的玉坠。
光华内敛,坚韧挺拔……
也不知晓,阿娘看到如今的他,是否会骂他、责他呢?
贺令姜瞧着垂眸不语的卢六郎,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恨卢氏,可对?”
因着恨卢氏,所以不惜要将他们整个一族拉下来,与之共沉沦,共担这份谋反之罪。
毕竟,若只是卢六郎一人勾结北狄、神宫,他是旁支,卢氏一族虽然免不了要受牵扯,可罪不至死,除了出些钱财丢些官外,世族地位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族中血脉也能尽数保存。
但若是卢正监还有卢氏族长皆参与其间,那么整个卢氏一族便免不了抄家灭族的结果,卢氏直系怕是要尽数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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