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神过来,她便咽下了到嘴边的话,仍旧退了回去。
乔玉言便端过一旁七夕捧过来的茶,慢条斯理地呷了两口,忽然想起什么,便指了元宝跑了个腿儿。
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仿佛看戏一般看着底下人,当真是什么都不做,连一句话都没有,一时间倒也有些叫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这花厅原本就是芙蓉苑的外院,离徐氏在的内院不过一墙之隔,这里发生的事情,里头自然是一清二楚。
裴姨娘正陪着徐氏下棋,一旁的乔玉宁便乖巧地拿着一个小绣绷绣着手帕。
听到外头的动静,裴姨娘不由皱了皱眉,担忧道:“咱们府里的这些管事,向来都欺软怕硬的,大姑娘这头一回理事,可别叫他们给欺负了!”
徐氏其实心里也担心,都说知子莫若母,可她对自己这个女儿却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只是昨晚上与丈夫在一处时,丈夫还特意叮嘱了一番,叫她轻易不要插手女儿管家,不然回头乔玉言不好立威,行事也难免束手束脚,更怕她会觉得自己对她不放心。
徐氏也认同丈夫的观念,所以打定了注意不去理会外头的事情。
只是这吵吵嚷嚷了这么久一直不见有停下来的意思,念头也有些动摇了。
她一个姑娘家,才多大个,怎么能跟那些成了精的管事抗衡?可莫要吃了暗亏才好。
裴姨娘似乎是瞧出了她的犹豫,便放下手里的棋子道:“说到底,还是这一次的事情太过激进,这些管事也都是经年的老人了,以往不管是谁,到底都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谁敢不服?便是不服也不敢表露出来,可是大姑娘到底是个孩子,他们只怕也觉得让一个孩子管着,心里不自在。”
因着前几日的谣言,乔谓升是真的发了怒的,那些嘴里胡乱传话的都得了惩戒,更是直接发卖了好些人,虽说这一下,整个乔府都规矩了许多,可也导致如今处处都乱糟糟的。
见徐氏点头,她又补充道:“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