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步说,当时菲律宾是殖民地,越南可不是,如果欧洲真的禁运番薯,番薯又是如何传入越南被陈益带回广东的呢?
由此可以推测,陈振龙和陈益的故事不一定是假的,但是可能是出于传记传奇度的考虑由文人进行了艺术美化的加工。
事实上1563年的《大理府志》之中就有列举“薯蓣”之属五:“山药、山薯、紫蓣、白蓣、红蓣的记载,
其中就有紫薯、白薯和红薯。
11年后,李元阳在他主撰的1574年版的《云南通志》里更纪录全省9府和州已经有别于“山药、山薯”的各种颜色的“蓣”的种植。
后世之所以将番薯引入中国的功绩挂在陈益和陈振龙两人身上,一来有《大理府志》和《云南通志》为地方性刊物,传播性不广;
二来是因为作为府志和省志,主要负责记录大事,番薯传入以及其形制描述都是粗略一笔带过,不似《金薯传习录》中描绘的这面详实,又没有人家会进行传记美化故事,因此传播度不高。
事实上这样的故事放到显然依然还在发生,同样是描绘扫除广东博社村制毒故事的纪录片无人问津,进行医术美化之后的《破冰行动》却广为人知。
我们从欧洲的记录中可以看出,欧洲人最初对玉米的重视程度因为《圣经》的缘故,与番薯和土豆是不同的。
番薯和土豆因为果实长在低下并不被人所重视,更是厌弃的存在,土豆最起码开的花还算好看,你番薯有什么优势,好让欧洲人禁运?
事实上根据历史记录,真正解救欧洲粮食危机,最终使得欧洲粮食增产的正是土豆。
以爱尔兰为例,土豆的传入使得爱尔兰的人口从87万飙升至工业革命前的600万人,要知道爱尔兰最初可是一片连英王都嫌弃的凄凉之地啊!
从营养学角度来说,番薯少糖而多淀粉,人是不能将淀粉消化为碳水化合物的,因此番薯虽然能给人以饱腹感,但是并不能为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