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下午2时,长宗我部元亲率领残部主动退走,对咱牵制若山城的信亲也跟着退兵,并在吉野川拐弯处浮桥掩护元亲过河。
这就是遭遇战加地形限制的问题所在了,秀家有心无力,根本不能扩大战果,但凡早做计划或者地形不似这里这般恶劣,秀家早就派遣别动队绕后堵截溃逃的敌军去了,可是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元亲退走。
本以为中西城之战就此落幕,秀家正坐在若山下的本阵内,正在进行着检阅首级的仪式,由于斩获有名有姓的武士首级的人多为浅野长政下属之人,因此此事主持工作由宫部继润负责,由浅野长政和秀家坐在上首共同检阅。
检阅首级的仪式正进行到一半,突然对岸北山喊杀声再起,密林中隐约看到长宗我部家的旗帜忽隐忽现,与此刻占据北山的贺松备厮杀在一起。
幕府内贺松备备队长菅正利向秀家告退后,一马当先冲出幕府,前去东岸指挥作战。在前面没有斩获多少功勋的宇喜多家备队,仿佛看到了肉的老虎,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就算是在中西城下打扫战场的浅野士兵,都有放下搜刮战利品的心,再去搏杀一番的心思。
北山的战斗来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很快菅正利亲自带人把一位满身是血的武士拖到秀家面前,在他的具足上还插着3根箭矢,此刻的他披头散发满脸疲惫。
“殿下,此人自称谷忠澄,我问了一些被俘虏的武士,说是胜浦城主也是长宗我部元亲的亲信家老。”菅正利把人放在幕府中间向秀家介绍道。
其实谷忠澄所受的伤不重,只是长途跋涉之后又马上进行战斗,让他的有些疲惫罢了,问秀家讨要了一些水喝下后,开始正式大量起眼前的这个少年。
一年前的赞岐之战,谷忠澄受命伊予南部攻略,并不在赞岐阵中,因此没有见过秀家的面目,对这个从元亲和其他同伴口中传闻的西国第一大名印象不深,但是确实对他充满好奇。
“今日驻扎北山之军,是武卫殿的军队吗?”缓了口气之后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