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和墨景郁不知刘丰义心中盘算,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衙门。
瑞城衙门雕梁画栋,四下皆有翻新的痕迹,厅中摆件无一不精致,处处透着四个字——财大气粗。
墨景郁过眼扫一遍,不无讥讽地道:“看来瑞城近年发展得很不错。”
刘丰义拿不准他是何意,稳妥地溜须拍马:“托王爷的福。”
墨景郁冷哼一声。
刘丰义眸光微闪,躬身说备了饭菜,请他移步饭厅,又试探地看向楚清晚:“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墨景郁眼眸微抬,无波无澜却又危险至极地看过来。
刘丰义头皮一炸,暗想:这姑娘对祁王究竟有多重要,不仅在他们探查时护得严严实实,没露出半点讯息,此刻更是连问一句都不行。
他胆大包天地做了诸多猜测,却见楚清晚挽唇甜笑,坦诚地道:“我姓楚,大人唤我楚大夫便好。”
这是她在来的路上同墨景郁说好的。
与其让对方猜来猜去,不若大方告知,反正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妙手神医,只会当她是寻常大夫,同从前那些人一样无用。
果不其然,刘丰义先是惊讶地瞪眼,再一看她年轻貌美,面上的神情登时就松懈了。
他敷衍地夸了两句,殷勤地请他们去用饭,他则去换被弄脏的官服。
楚清晚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由衷地道:“这人不是好人。”
墨景郁轻挑眉梢:“何以见得?”
楚清晚严肃地答:“直觉。”
墨景郁失笑。
刘丰义若是好人,他就不会在这里了。
晚饭很和谐,主要是因为墨景郁找理由拒绝了刘丰义作陪,只有他和楚清晚一道,自是吃什么都香。
饭后,楚清晚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让刘丰义腾出地方,命嫣然和林予一起准备药浴,她为墨景郁针灸按摩。
结束已是月上中天,楚清晚打着哈欠去了刘丰义准备的屋子歇息,影一悄无声息地落在墨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