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复杂。
楚清晚总是这样,只要心情不好,就要找个地儿拔草药,以前是谷里栽种的奇珍,被她师父狠狠教训过一回后,就改为祸害野生的。
她不挑,什么都往背篓里装,等嫣然累死累活地背回家,她又开始挑挑拣拣,这个生得丑,那个不够挺拔。
一番挑剔下来,一蒌草药也就能剩下三五株。
嫣然回首往事,一点也不想再经历,苦口婆心地道:“小姐,不若我们去河边呢?老伯说河里的鱼肥美味鲜,我们去钓两条?”
楚清晚反手塞给她一把草:“不去。”
嫣然熟练地往背篓里扔,锲而不舍:“那回去下下棋?王爷养伤无趣,陪他消磨消磨时间?”
楚清晚抬脚跨上山路:“不去。”
嫣然苦了脸:“小姐,这山瞧着不像是有珍稀草药的样子,我们换处地方?去对面?”
两处相隔甚远,待走过去,小姐的情绪就差不多该调节好了。
楚清晚坚决得很:“不去。”
一连被拒三次,嫣然认命,双手抓住肩上的绳往上带了带背篓,做好了当苦力的准备,却见楚清晚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某一处。
嫣然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小姐,怎么了?”
楚清晚指着那一片翠绿:“嫣然,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嫣然辨认了一番,不太确定:“像是……藏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