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进了房间,楚清晚还沉浸在墨景郁的那声“夫人”里。
他有一把得天独厚的嗓子,音色磁沉,“夫人”二字,他微压着嗓音,语气带点不明显的缱绻,似一把带了蜜的小钩子,挠得人心痒痒。
“楚神医,在想什么?”
耳畔忽地响起声音,墨景郁浅色的瞳仁里倒映着呆愣的自己。
楚清晚蓦然回神,指着外头说:“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不见了,像极了落荒而逃。
墨景郁喉间溢出一抹低笑,眉目微垂,转瞬又有了坏主意。
泡药浴所需的药要熬很久,墨景郁要了饭菜,亲自去叫待在后院不肯回的楚清晚来吃。
赶了一天的路,中午吃得敷衍,楚清晚这会儿委实饿,没多说便与他一道去大堂用饭。
打眼一扫,桌上几乎都是她爱吃的菜,楚清晚疑惑地看向墨景郁——你何时把我的喜好掌握如此清楚了?
墨景郁淡淡一掀眼皮:“吃吧。”
楚清晚压下心中异样,一言不发地吃完了这顿饭。
夜色渐深,楚清晚推着墨景郁回房,开始为他扎针。
这一次耗费的时间比较久,结束时,药浴的药也熬好了,她细心地配好比例,让林予和暗卫把墨景郁弄到浴桶里。
客栈房间用屏风隔出里外,她坐在外间,严格掐着时漏。
泡完药浴,墨景郁俊挺锋利的轮廓染了水汽,单薄的中衣微敞,有几分不自知的慵懒。
楚清晚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脸,主动说:“你睡床,我睡窗边的卧榻,早些歇息。”
说着便要走,墨景郁拉住她:“你睡床。”
楚清晚中肯地说:“我娇小些,卧榻能伸开腿脚。”
墨景郁不容置喙:“听话。”
楚清晚拧眉:“你睡卧榻会不舒服。”
“无碍。”墨景郁说完松开手,看她一动不动,挑眉道,“一路舟车劳顿,楚神医还不就寝,是等着我抱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