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得楚骁愠怒。
他瞪一眼楚骐,道:“娘说得没错,你就是摔坏了脑子!”
楚骐哼笑一声:“我当大哥还明些是非曲直,原来是我离家多时,看不清楚了。”
楚骁被他拐着弯骂,广袖一甩,转身出了屋。
柳氏恨铁不成钢:“你啊你,真是猪油蒙心了!”
楚怀安帮腔:“骐儿,你这些年在外头怎么疯怎么野我都不管,现下看来,不管是不行了。”
“那楚清晚目无尊长,贪婪粗鄙,你却一心向着她,分明是被你所谓的江湖风气带坏了!”
楚骐无语凝噎。
人的偏见是座山,他说服不了他们改变看法,他们也说服不了他,再争下去只会吵起来。
楚骐抬手盖住脸:“我累了。”
柳氏和楚怀安的脸色很是难看。
这个儿子,怎么这么执拗呢!
楚清月见氛围凝滞,委屈地垂下眼睫,说:“爹,娘,二哥,你们都别生气了,是月儿不好。”
“早知姐姐回来,月儿便该搬离楚府,月儿出去了,在外受苦不算什么,总好过让爹娘和二哥因此生了嫌隙。”
她说着抽噎起来,帕子轻按眼角。
楚骐听得心烦,也恼了,拿开手道:“那你搬啊!你占了清晚的位置这许多年,早该走了。”
楚清月脸一白,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险些站不稳,面上楚楚可怜,心里却恨不得将楚骐碎尸万段。
这活不长的短命鬼!亏她那般照料他,到头来竟抵不过与楚清晚的一面之缘!
若非看在他同为楚家人的份上,她眼角都不会给他,轮得到他来蹬鼻子上脸?
楚清月攥紧手帕,扭头伏在柳氏肩上,哭得好不伤心。
柳氏疼得心都要碎了,一边拍着她的背哄一边责骂楚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养了月儿这么多年,比楚清晚亲厚多了!”
“我的月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