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郁倒也没一直握着,把药擦完便放开,而后拿过包好的冰贴了上去。
“嘶——”
楚清晚的眼神四处游移,没注意看他的动作,冰突然按到伤处,激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墨景郁的动作微顿,把冰拿开:“我没用力。”
那模样,瞧着像是因为弄疼了她有点无措。
楚清晚周身的不自在忽然就散了,笑着道:“我这是被冰的,怪你动手之前不说一声。没事,继续。”
墨景郁依言把冰覆回去,很是小心。
三小只在一旁看着甚是欣慰,圆圆眼珠子一转,鬼灵精地开始试探:“叔叔,你对处理扭伤这么熟练,是不是常有女孩子扭伤要你帮忙啊?”
墨景郁答:“没有。”
他十来岁就上了战场,身边全是男人,退下后双腿残废,性情暴戾,没有女子敢轻易接近他。
甜甜一喜:“哎呀,那娘亲岂不是第一个啦?”
墨景郁不置可否,拿着冰块的手却紧了紧。
他意识到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明明一开始也怀疑楚清晚别有用心,怎么就一次次地为她破例呢?
远的就不提了,单说这次。
她们被贼人惦记关他什么事?他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同情心与同理心都没有,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他为何费劲提供庇护所?
再说这扭伤。
王府下人云云,擦药这等小事谁不能做?即使男子不便,楚清晚换个好坐的地方就能自己料理好,他为何要揽这活儿?
他平素讲究得近乎严苛,何曾准人将脚踩到身上过?
墨景郁短促地皱了下眉,十分不理解自己的行为。
恰在此时,林予问:“楚神医,你这脚大概多久能好?”
神医。
墨景郁抓住这个关键词,登时豁然开朗。
是了,楚清晚是名冠天下的杏林妙手,是他站起来的最后希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