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楚清晚掀开雅间门帘,里头坐着的人青丝如瀑,一袭蓝衣清雅。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长眉斜飞入鬓,一双狐狸眼狡黠风流,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勾起。
“小晚儿,别来无恙啊。”
楚清晚翻了个白眼:“段君砚,你能别叫得这么肉麻么?”
段君砚长眉一扬,单手撑着下巴:“习惯了嘛。”
说着看向她身后,没见着三小只,他问:“怎么没带着孩子们一道来?”
分别数月,他想他们了。
楚清晚答:“他们功课没完成,被先生揪着教训呢。”
段君砚颇为意外:“他们竟有不听话的时候?”
楚清晚不置可否,四下环顾不见其余人,不禁问:“病人呢?”
段君砚有点儿无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心中只有救死扶伤。”
楚清晚纠正:“不,我这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她既答应了他会接手他的病人,便要负责到底。
段君砚知晓她的脾性,告诉她病人暂时安置在客栈,待用了饭,两人再去看。
楚清晚点点头,点了几个招牌菜,向他简单介绍。
段君砚挨个尝了,对味道赞不绝口。
菜过五味,他放下筷子,楚清晚唤来小二结账。
段君砚打趣:“天香楼是京都最贵的酒楼,小晚儿,你这顿接风宴,可是下了血本了。”
楚清晚从善如流:“无碍,你多给我分点诊金就成。”
段君砚轻笑:“不是吧,这也要分清么?”
楚清晚一本正经地说:“毕竟这顿饭确实贵,你值不了这个价。”
段君砚磨磨牙:“小晚儿,你出谷这么久,外头的险恶没教会你谨言慎行么。”
楚清晚认真颔首:“那还真没有。”
段君砚无言以对。
两人离开天香楼,到了客栈,直接去病人的房间——是个需要断骨重接的半大孩子